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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萸江文学·校庆特刊·岁月有痕】回忆我在二中的初中生活

来源: 日期:2023-08-06 作者: 浏览: 字体:

作者介绍:

胡改善,男,汉族,中共党员,高级经济师。1951年生于安化县渠江镇桃坪村;1964年9月至1968年10月就读于安化二中初64班;1976年长沙农校毕业后分配在湖南农科院工作,先后在院机关处室、科研所任职;2011年退休,现居深圳。

回忆我在二中的初中生活

(作者:胡改善)

今年迎来安化二中建校百年庆典。五十九年前的秋天,十三岁的我肩挑行李与同乡的另外十多个一起被安化二中录取的同学,跟着在二中读初三的学姐告别了家乡和父母,走出了五都连里,在神湾第一次坐上了从坪口开往柘溪大坝的轮船。

两岸青山相对出,看山恰似喜来迎。下午四点左右到柘溪水库大坝上岸,沿公路前行拐过几个大湾,在砂石工区搭上开往东坪的小火车,下车没走多远就到了我向往的安化二中。

我们的寝室安排在密林深处玉皇垉上,那是相连的两栋两层木质结构的教学楼改成宿舍的,校医务室也在二楼连接处,一个年级一层大通铺,划班分区设床位。山下便是学生食堂和洗漱间,我们的教室安排在校办工字楼对面第二栋平房。我们寄宿生每天早餐后穿过工字楼小操坪便可到教室上课。我记得当时的校长是夏小南,政治部主任是夏沧海,教导主任是陈义初。那时的安化二中设有初、高中部,初高中同时招生。我们这一届初中招了5个班,即63、64、65、66、67,我被编在64班。

我的班主任是杨文范老师,桃源人,毕业于湖南师范学院,在我的记忆里他既有风度更有温度。他是一位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音乐通才,说话温和,对学生严格中充满温馨,很有亲和力和感召力。我们师生之间,他既像老师,更像兄长。他带我们从1964年下学期入学一直到1968年下学期。由于学制改革的原因,我们三年级后,又延时一年离校,算起来四年多。

我们班的同学分别来自安化后乡的烟溪、平口、连里、古楼、南金、云台马路口、奎溪、中砥、东坪镇上和国企309队职工子弟共六十多人,座位排得满满的。其中以东坪城关镇同学为最,几乎占了全班的三分之一。班长、学习委员、生活委员、文体委员等班干部都由东坪本地优秀生担任,这样的学生分布来源结构对我这个来自偏僻山区贫困家庭的学生,在享受学校助学金补贴得到充分的关照和优待,每期助学金的申报和评定我都是班上排前面的。我们同学之间团结互助友爱,和睦相处,即使在那特殊的年代,我也未发现班里同学发生肢体冲突。同学间像兄弟姐妹一样互相关心、互相帮助,这种情感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永恒的记忆。

那是1966年上学期开学不久的一天早上,我到食堂用餐,餐后突然呕吐不止,人也没有精神,一个人睡在寝室里。靠最东头一排铺67班一个同学课间来寝室拿东西看到我睡在铺上,连忙从他包里取了半碗燕麦粉泡上递给我吃,吃过又吐了,中午到食堂一看到桌上的饭菜又想吐,于是直上宿舍到校医务室,校医姓李,部队医院转业来的,问过看过我的病情症状,当即告诉了班主任杨老师。学校把我带到与校一路之隔的县人民医院,医生看过确诊为急性黄疸肝炎,要住院治疗,当即就安排了一个临时病房,同时进病房的还有我校初二62班的一个学长。第二天转到了正式病房,一间病房有三张床位,我在靠近门边,邻床是一位柘溪电站姓刘的工程师,四川人,为人热忱,把我当小弟看。当时我的家庭状况非常不好,父亲在58年因修屋取材肩扛松木路湿地滑,下坡时摔倒严重损伤致残,姐姐已出嫁,还有两个弟弟,妈妈是家里顶梁柱,忙里又忙外。我患病时学校领导居然没有告知我父母,住院费用由学校承担了。为了解决我的吃饭问题,学校领导和班主任杨老师商量,用餐仍在学校食堂,由班上家住学校附近的同学提早到校在食堂打饭送早餐,上午、下午下课后放学为我送中餐、晚餐到医院再回家,星期天也不例外。为此,班级组织了好几个女同学,每次两人一组轮流送饭,一直送到我康复出院。所以,当我的同学出现在病房门口,那位刘工程师就说:“小胡,你姐姐给你送饭来了”,我说:“这是老师安排的”,“你们学校真是好哟,安排得这样周到。”大概在医院住了几个星期,出院回到学校复课,有一天早自习,杨老师把我叫到教室外,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5元面额人民币递给我说:“胡改善,你刚出院,身体需要加强营养,你拿去买些白砂糖放在开水里冲着喝,这样对你康复有好处……”。从发病住院到康复这一段不寻常的经历,让我感到身边这么多的老师、同学、学校领导、医院医生无微不至的关照,真是非常幸运啊。让我深深体会到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沐浴着党的雨露阳光的幸福感。这种感觉伴随我激励我的成长。

在安化二中的几年时光里,还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记忆,那时学校倡导我们走又红又专的道路,要德智体全面发展。那时正逢毛主席号召全国人民“向雷锋同志学习”,学校积极响应,唱得最响的歌是“学习雷锋好榜样”。语文课中“谁是最可爱的人”、英语从ABC启蒙、数学初知解方程,还有物理物体运动,杠杆原理,生物细胞、化学分子…老师们的循循教导,让我们开阔了视野,深化了对自然现象的认识,有力地促进了少年到青年的心理转型。学校有图书馆、阅览室,可以借阅书刊,县新华书店离学校不远,从学校门出来过公路桥,拐弯就上了正街,书店就在正街右侧。走进书店,书架书柜各种书籍琳琅满目,可随手翻阅,也可倚柜靠墙久看,求知与好奇,让我经常光顾。《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林海雪原》《破晓记》《野火春风斗古城》《苦菜花》都成了当时的必选书目。

夏日的傍晚我们寄宿生饭后相约柳溪游泳,那里水虽不深,但也有险情。记得我有一次扎猛子动作不到位呛了水,还是班上张先达同学拉上来的呢。秋天,玉皇垉上的梧桐树开始落叶,随着叶片的飘落,附着在叶间的梧桐果荚,籽黄豆粒大,学长告诉我可以吃也可撒落在地上,随手捡起剥壳品尝味道不错。我记得那时我们初中也设了劳动课,劳动课在闵家湾挑煤到县农机厂;在烟竹苗圃参加过土地平整,并在农科站参观了陈列当时的优良品种如水稻麻粘300粒等。

至于班队活动,在班主任杨老师的组织安排下也是丰富多彩的。其中最为突出的学唱革命歌曲,乐理是杨老师的拿手戏。我们年级歌声最嘹亮的我认为是64班。班里还组织过“放飞梦想,面向未来”的主题班会,同学们即兴发挥,气氛非常活跃,记忆犹新。按学制我们应是六七届初中毕业,在那特殊的年代,我们的学制延长、班上同学离开学校时间也有先有后,最早的是班长周上进以及吴伏春、谌正华他们三人在六八年春节过后就光荣参军了。我们其他同学则在六八年十月统一毕业离校。

离校那天的清晨同学们依依不舍相互送别,我们班主任杨老师不知从何处赶来,看到教室里还有六七个同学,这时刚好摄影师在校内拍照,于是临时召集我们加上校工宣队的一位辅导员,共11个人合影拍照留念。杨老师后来还在照片上书写“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这也成为我们这届同学上山下乡回乡务农的前奏,从此我们便汇入到全国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洪流中了。

图片

△ 前排左一为胡改善,左二为杨文范老师,左三为某工宣队员,其余为作者同学

终审:bang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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